2025年7月20日 星期日
2025年7月18日 星期五
道教經典:九天玄女治心消孽真經

爾時, 元君曰,人心惟危,道心惟微,危者何,人心勝,而道心因之紛擾,微者何,道心失,而人心因以梏亡,故人心欲其自修自省、無任騖馳,道心欲其無怠無荒、時加積累。
那時候,元君(指九天玄女)說:
「人的私心是非常危險的,而道心則非常微細難見。什麼叫危險呢?就是當人的私欲壓倒了道心,道心就會因此混亂;什麼叫微弱呢?是指道心一旦失去,人心就會被私欲束縛,導致道心沉淪滅亡。
所以,人心應當學會自我修養、自我反省,不應該任意放縱、追逐慾望;而道心則需要不斷警惕自己,不可懈怠荒廢,要時常累積修為和德行。」
無如學道者多,而知道者少,道其所道,非無所謂道,慕道之名、昧道之實、以此為學道、其不背道也者幾希。
雖然學道的人很多,但真正明白道理、了解「道」本質的人卻很少。他們所修的「道」,只是他們自己認為的道,並不是我(玄女)所說的真正的「道」。他們追求的是「修道」這個名聲,而對「道」的真義卻一無所知。這種只圖虛名、迷失實質的修行,其實已經背離了真正的「道」,真正沒有背離正道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
✨ 意涵小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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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的人很多,但了解道理的人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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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修道但追求虛名,實際已遠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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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需重實質,不可流於形式或名利。
這段話有點像現代人在學佛、學道時,容易「有形式無實質」,看似虔誠,但動機不純或認知偏差,這是元君在提醒修行人要反求諸己,不要被外相迷惑。
噫,道在目前、人自不求耳。揆厥其故,人心用事、而道心無權,何者,克伐怨欲、四端叢起迭生,而人心所由熾、道心所由昧也。
💬 白話解釋:
唉!「道」其實就在每個人眼前,可惜人們自己卻不去追求。
要問原因是什麼?就是因為人心總是在作祟,而道心卻失去了主導的力量。
為什麼會這樣呢?因為爭強、好勝、怨恨、慾望等負面情緒和慾念,不斷地產生、交替滋長,導致人心越來越熾熱、躁動,而道心也因此變得昏暗、模糊了。
克者,好勝之謂,人特患甘為暴棄,自暴者、不足與有言,自棄者,不足與有微,
💬 白話解釋:
所謂的「克」,就是指爭強好勝的意思。人最大的問題,不只是會有爭勝的心,更嚴重的是甘心沉溺於粗暴與放棄自我。
一個人如果自暴自棄,任憑情緒與慾望主宰,就沒有辦法與他談正理(「有言」指的是正道的教導);如果他自甘墮落、放棄自我修養,也就無法與他談細微深奧的道理(「有微」是指深層道心的體悟)。
果能有自勝之心,爭勝於天人之界,賦畀賴以擴充、求勝於克復之間,物累賴以消去,以視委靡不振,巽懦弗前者,豈不遠甚
💬 白話解釋:
如果一個人真的能立下戰勝自己的心志,那他便能在「人性與天理」之間,努力爭取勝利(突破人性的弱點,接近天道的光明)。
他所獲得的天賦與潛能,也會因此逐漸開展,日漸壯大;而他在自我克制與自我修復的過程中,也會漸漸消除各種來自外物的牽絆和煩惱。
這樣的修行狀態,跟那些意志消沉、精神低落、不敢向前、不敢修道的人相比,差距豈不是非常巨大嗎!
元君這段話像是給真心想修道者的打氣與提醒:只要願意從「戰勝自己」開始,就能走出一條清明的道路,與那些放任自己沉淪的人相比,這是天壤之別的境界。
其奈好字未除,則悻悻以爭勝。所爭者,愈失本真,且忿忿以求勝,所求者,無關要蘊,此則小丈夫所為,非吾道中人也。
💬 白話解釋:
唉,若一個人對「好名」「好勝」的心還未除去,就會常常帶著情緒激動、不服輸的樣子,去爭個高下。
但越是爭勝,反而越遠離自己的本真與清淨的道心;而如果一個人懷著忿怒的情緒去追求勝利,他所追求的,其實也與修道的核心根本(要蘊)無關。
這種行為,是**俗世之中氣量狹小的「小丈夫」**才會有的,不是我們修道之人該有的態度與行徑。
伐者,誇功之謂。古 大禹不矜不伐、天平地成、建萬古宏功、猶聞善言而拜受,無他,聖德愈高、聖量愈廣,聖不自聖、乃以為聖。
💬 白話解釋:
所謂「伐」,就是指誇耀自己的功勞。
古時的大禹(治理洪水的大聖人),他雖立下平定天下、治理江山的大功,但他從不自矜、自誇。即便功成萬世,地理均平、天下太平,他仍虛心接受別人的善言,恭敬地拜謝受教。
這不是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的功勞,而是因為他的德行越高、心胸越寬廣;真正的聖人從不自以為聖,正因為他不自誇,反而被世人尊為聖。
且也、聖門 顏子、無伐善、無施勞,蓋以善者、性分所當為、何伐之有, 勞者,職分所當盡,何施之有,方且有若無,實若虛、欿然時懷不足, 所由為復聖,而三月不違、一間未達耳。他如軍後曰殿、捍三軍之生命、 成一將之功勳。
👉 白話解釋:
再說,孔門弟子中最德高者顏子,他從不誇耀自己的德行(無伐善)、也不把自己的努力當成恩惠(無施勞)。為什麼呢?因為行善,是本性中應該做的事,有什麼好誇的?吃苦、勞苦,是自己該盡的責任,又有什麼可說是「施捨」的呢?
2️⃣ 「方且有若無,實若虛、欿然時懷不足,」
👉 白話解釋:
真正有德有能之人,反而表現得好像沒有什麼;心裡其實充實,卻自視如虛空;總是帶著一種內在的謙遜感,時時覺得自己尚有不足,仍需努力。
3️⃣ 「所由為復聖,而三月不違、一間未達耳。」
👉 白話解釋:
正因為這樣的德行,顏子被稱為「復聖」(幾乎可以再成為聖人)。他做到「三月不違仁」,只是偶有片刻尚未完全通達而已。
📌 引典自《論語.雍也》:「顏淵問仁。子曰:克己復禮為仁。一日克己復禮,天下歸仁焉。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顏淵曰:請問其目。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顏淵曰:回雖不敏,請事斯語矣。」
📌 孔子也稱讚顏回:「回也,三月不違仁,其餘則日月至焉而已矣。」
4️⃣ 「他如軍後曰殿、捍三軍之生命、成一將之功勳。」
👉 白話解釋:
再看軍中,最後斷後的部隊稱為「殿軍」,雖不居前線,卻保全整支軍隊的性命安全,最終卻往往成就的是將帥的功勳。
📌 這句話用軍事作比喻:默默守住後方、不求名利的,反而是實際保全大局的人。
✨整體總結:這段文字以顏子為修德典範,說明真正的君子行善盡責不自誇,反而常懷謙遜之心。表面上似乎「無為」,但內心有德,實際有功。正如殿軍,雖不搶鋒頭,卻保全全軍、成就大局。
👉 白話意思:
孟之反(即孟懿子)進門時不下馬,只說了兩句話,孔子就特別讚賞他那看似微小的舉動中所蘊含的德行。
📌 此出自《左傳》與《論語》的傳統故事:
有一次孟之反出征回來,進門仍「策馬而入」,士人以為他傲慢,孔子卻說:這正是他沒有自誇之心,因為他不以凱旋為光榮。
📌 「特表其微」指孔子特地指出這細微之處所含的大德,表示對微德的敏銳洞察。
2️⃣ 「降而大樹將軍猶有斯風,」
👉 白話意思: 即使是武功赫赫的大將軍,也應當保有這種不誇功、不自矜的風度。
📌 「降而」=退一步說、再往下講。
📌 「大樹將軍」可理解為指揮千軍的大將——就算是這種立功最多之人,也當學習謙遜。
3️⃣ 「試問伐者所伐何功乎?」
👉 白話意思:
那我們來問一問那些愛誇功的人:你們所誇的是什麼樣的功勞呢?
📌 此句語帶質疑與諷刺,轉為反問句式,語氣逐漸轉強。
4️⃣ 「有創非常之功否?有垂無窮之功否?」
👉 白話意思: 你們所誇耀的,是開創了非凡偉業的功勞嗎?是那種可以永垂後世、萬古流芳的功嗎?
📌 「非常之功」指的是非常規、極偉大的成就。 📌 「垂無窮之功」指可以流傳後世、不朽的功勞。
👉 隱含之意: 如果沒有這樣的功業,又有何資格誇耀?何況即使有,也不該誇。
✨整體總結:這段文字主旨在批判那些自誇功勞之人,認為真正的德行與功業,不在誇言中,而在無聲的謙遜裡。孔子之所以讚賞孟之反,不是因為他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而是在細微之處流露出不伐之德。反觀那些滿口誇耀者,他們所誇的功勞——既不非常、亦不永恆,憑什麼大言不慚?
古昔聖賢,功不敢伐,何井蛙之見,嘖嘖自矜、徒見其不知量也。
怨則尤、不足道,君子素位而行,上不怨天、下不尤人,方為實際功修。
何則,怨尤之念一生,則僥倖之心勝,而詭詐中之。抑窺伺之心勝,而奸險中之,且訕謗之心勝、而浮薄中之。
古代的聖賢,即使立下大功,也不會自誇。反觀如井底之蛙般的淺見之人,卻常常自誇不已,發出「嘖嘖」的聲音,表現出自我得意。這其實只是顯示出他們不自量力、見識狹隘。
有怨氣就歸咎他人,這樣的態度是不值得提倡的。真正的君子安於自己的本分去行事,不怨天命、不責怪他人,這才是真正實在的修養功夫。
為什麼這樣說呢?因為一旦心中充滿怨恨與責怪,那麼僥倖的心就會佔上風,人便容易陷入詭詐的行為;若是總想窺視他人過失,就容易陷入奸險;若心懷訕笑批評之意,就會顯得輕浮而不誠。這些都是修養之路的障礙。
總結:
這段話整體來說,是勸人要謙遜、自省、安本分,遠離怨恨與批評他人之心。若總是陷入不平之氣,最終只會讓自己沉淪於欺詐、奸險與浮薄的境地。
謂天可怨乎,而顯道惟彰,天故不任怨也,謂人可怨乎,而公評具在,人故不任怨也,爾徒自怨而喪心,心量日褊,爾徒自怨而汩性,性真日漓,恐怨則招咎、怨則造孽。爾、將以怨而罹奇窮膺奇禍也。
你說可以怨天嗎?其實天理是明白顯彰的,自有其公道,所以天是不容你怨的。
你說可以怨人嗎?但世間有公論、有評價在,人的對錯自會被看見,所以你怨他人也站不住腳。📌 這句與前一句形成對仗:「天不容怨」「人不容怨」,皆說明怨天尤人都無道理。你只是徒然地怨恨,結果讓自己心志消沉,心胸也越來越狹窄;你沉溺於怨氣,反而污染了自己的本性,使你原本的真性情越來越淡薄。
📌 「褊」=狹隘;「漓」=稀薄、淡去。
📌 這段是在講怨氣對自我內在的傷害:越怨越傷自己,越怨越失本心。
4️⃣ 「恐怨則招咎、怨則造孽。」
👉 白話意思:
要小心,怨氣一生,就容易招致禍患,甚至因怨而生惡行,種下罪孽。
📌 「咎」是指災禍、「孽」是罪過。這句話語氣轉重,作為警告。
5️⃣ 「爾、將以怨而罹奇窮膺奇禍也。」
👉 白話意思:
你若執迷不悟、深陷怨念,終將遭遇奇異的窮困與不尋常的大禍。
📌 「奇窮」「奇禍」=非常規的、異常嚴重的困境與災害。
📌 最後這句話是全段的總結與警示:怨,是自己召來的惡果。
✨整體總結:這段文字是在強烈警告:怨天、怨人都無助於問題的解決,反而會損害自己的心志與本性。怨氣日積月累,將導致人格崩壞,甚至自招災難。其核心思想其實是儒家與道家都強調的「內省而非外怨」、「修心養性,以德化怨」。
1️⃣ 「詩三百篇溫柔敦厚、怨而不怒、深得和平之旨。」
👉 白話意思:
《詩經》三百篇,其語氣溫和柔順,內容敦厚樸實;其中即使表達怨懟,也能做到含蓄不憤怒,正因如此,深得中庸和平之道。
📌 「怨而不怒」是《論語》對《詩經》讚美之語,表示情感有節、不過激。
2️⃣ 「無論讀書與未讀書、童時蒙塾初入,有不讀過風詩歟。」
👉 白話意思:
無論是讀過書還是沒讀過書的人,幾乎在童年剛入蒙學時,都讀過《詩經》中的《國風》篇。
📌 「風詩」即《詩經》中的《十五國風》,多反映民情風俗、情感生活,是初學者最先接觸的篇章。
3️⃣ 「欲,固為情之累,貪者,戀所欲而貪生,嗔者,拂所欲而嗔起,痴者,注於欲而若迷,愛者,溺於欲而弗返。」
👉 白話意思:
「欲」確實是情感的牽累。人之所以貪,是因為留戀想要之物而戀著人生不捨;人之所以嗔,是因為願望未遂、欲被違逆而生怒;人之所以痴,是因為執著於欲望,陷入迷失;人之所以沉溺於愛,是因為困在欲中,難以回頭。
📌 此段用「貪、嗔、痴、愛」四個情緒剖析「欲」的各種表現,與佛家三毒相合。
4️⃣ 「理欲不能兩立,欲勝則理亡。」
👉 白話意思:
理智與欲望無法並存,一旦欲望佔了上風,理性便會被吞沒。
📌 這一句非常關鍵,是對儒家「克己復禮」思想的精要總結。
學儒者,以克己復禮、為袪私而存理,學佛者,以淨根証果、 為參禪而入定,學道者,以斷障除魔、為明心而見性。欲字一關未破,
5️⃣ 「學儒者,以克己復禮、為袪私而存理,」
👉 白話意思:
學習儒家的人,主張克制自己的私欲、恢復禮法之規,目的是去除私心、保全天理。
6️⃣ 「學佛者,以淨根証果、為參禪而入定,」
👉 白話意思:
學佛者的修行,是通過清淨六根、修得佛果,藉由禪修與入定來解脫妄念與貪愛。
7️⃣ 「學道者,以斷障除魔、為明心而見性。」
👉 白話意思:
而修道者,則致力於斷除障礙、除去心魔,進而明心見性,返本歸真。
📌 此處儒、佛、道三家修行核心齊聚一堂,皆為對治「欲」而設。
8️⃣ 「欲字一關未破,」(語意未完)
👉 白話意思:
若「欲」這一關口還未能突破——
📌 此句收在尾聲,帶有懸念與警醒,暗示:不論你學儒、學佛、學道,若欲念不除,一切皆難入門、難見真修。
✨整體總結:此段文字由《詩經》引入,先論修養的和緩與節制,繼而指出「人心為欲所困」的真相,最後總結儒、佛、道三家治欲之法門。語重心長,理法交融,實為修身養性、觀心破妄之寶言。
1️⃣ 「則三教功夫無從下手,聲色貨利、日紛紛於徵逐之場,得失窮通,時擾擾於觀望之際。」
👉 白話解釋:
如果不能從「欲」字破關,那儒、佛、道三教的功夫就根本無從著手。眼見世人每日沉迷於聲色享樂、財利名位的追逐場中,時時又為了得失成敗而徘徊觀望、心神不定。
📌「徵逐之場」=名利場;「觀望之際」=猶豫動搖、失卻定志。
2️⃣ 「如是,則為機變之巧者、無所用恥,且為穿窬之行者、殆不知羞。」
👉 白話解釋:
長此以往,那些心機巧詐、鑽營取巧的人,反而不以為恥;甚至偷竊行竊、不擇手段者,也幾乎不知羞愧。
📌 「機變之巧者」=心機靈巧但無德;「穿窬」=偷竊、鑽牆破戶之行。
📝 這段語氣轉為沉痛,指出:當人心為欲所驅,道德就無以立足,羞恥心也隨之崩壞。
3️⃣ 「余自設筏濟度以來,無非以聖賢階級仙佛筌蹄,深有望於天下人,」
👉 白話解釋:
我(自稱者)自從立志傳道濟世以來,所依憑的,不過是聖賢修行的階梯、仙佛濟世的法門,只是懷著希望,能引天下人同登彼岸。
📌 「設筏濟度」=用佛教譬喻,指設法度人、如以筏渡河。
📌 「筌蹄」=捕魚捕獸的工具,出自莊子:「得魚而忘筌,得兔而忘蹄。」此處比喻方便法門,非為私用。
4️⃣ 「特患甘自鄙薄,克伐怨欲之心未加修治,甚非任道之器、有辜學道之名。」
👉 白話解釋:
只是遺憾的是,人們常自甘卑下、不思奮起,又不曾真切修治心中的爭強(克)、誇耀(伐)、怨恨、貪欲等雜念。如此一來,不但無法承擔道業之重,反而有愧於「學道」這個名義。
📌 「克伐怨欲」=源於《中庸》,為人心之四病。 📌 「任道之器」=能承擔修道責任的品格與器量。
5️⃣ 「道於何學,在去其人心、而存其道心。人心者,克伐怨欲所見端也,道心者,仁義理智所同具也。」
👉 白話解釋:
那麼,道該從何處學起呢?就在於去除人心的偏私、存養道心的光明。
所謂人心,就是從爭強、誇功、怨恨、貪欲中表現出來的偏執情緒;
所謂道心,則是仁愛、公義、天理、智慧等普遍而正大的本心。
📌 出自《孟子.盡心篇》:「人之異於禽獸者幾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舜明於庶物,察於人倫,由仁義行,非行仁義也。」 📌 「道心、人心」之辨,是宋明理學的重要思想根基。
6️⃣ 「尚其返而自審焉可。」
👉 白話解釋:
願你能夠回頭反思自身,審察內心,才是真正可以學道、行道的起點。
📌 「返而自審」=回觀自我,反求諸己,是儒家、道家乃至佛家修行的根本。
✨整體總結:
這段文字語義層層推進,從:
三教功夫皆以克欲為本,
人心若迷於聲色名利,則道德必崩,社會失序,
作者自陳立志濟人渡世,
感嘆眾生甘於自棄,不治其心,終成空言,
最後強調學道之關鍵,在於「去人心、存道心」,且勉人反觀自省。
道教經典:九天玄女治心消孽真經第二集
元君曰,無心者謂之過,有心者謂之惡,過出於不自知,惡成於有所恃,所以有過,許其自新,懺悔之條自在,為惡降之冥罰,禍淫之律難寬。要之,上天以好生為心,豈有生之、而反殺之乎。書曰,天作孽,尤可違,自作孽、不可逭,非天之欲殺人也,實人自作孽而已。孽者,惡之積也,怙惡若有不悛,作孽豈不滋重。人亦何苦自貽伊戚致孽,或報於自身、或報於子孫,迨至流禍無窮,殃咎疊至,因之,罹刀兵劫,罹水火劫,罹疫癘劫,不特一身難保,而且子孫貽累。
翻譯:
元君說:「無意間做錯事,叫做『過錯』;有意圖地做壞事,叫做『作惡』。過錯是因為自己不知道、不明白而犯的;作惡則是仗著某些條件或心存僥倖故意去做壞事。所以,人若是犯了過錯,還可以允許他悔改,因為懺悔之門是敞開的。但如果是明知故犯的惡行,便會遭到冥冥中的懲罰。放縱私欲、作惡多端,是難以被寬恕的。
總而言之,上天的本意是愛護生命、喜歡萬物生長,怎麼會無緣無故讓人生而又被殺死呢?古書上說:『天作的孽(天災),人還可以避開;人自己作的孽(作惡),則難以逃避。』這並不是說上天要害人,而是人自己做了太多惡事,累積了罪孽而導致的。
『孽』就是惡行累積的結果。如果人一味地作惡,且屢勸不改,那麼他所造的孽也會越來越重。人又何必自尋煩惱、自己讓自己受苦呢?這些報應有時會降在自己身上,有時會牽連子孫,甚至導致災禍不斷,禍患接連而至。結果可能是遭遇戰亂、遭火災水災,或染上瘟疫疾病,不但自身難保,還會連累子孫後代。」
易曰,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殃未盡者,必不能昌,言之可為太息,且人皆有天良,各具性理,斷無明知為惡,而故蹈之者,無如貨利之心中之,聲色之心中之,因而憧憧擾擾汨溺無已。貪嗔之念勝之,癡愛之念勝之,因而倒倒癲癲沉迷罔悟。如是,則貪酷甚寖,而為刻薄之惡,淫蕩甚寖、而為奸邪之惡,猖狂甚寖、而為強橫之惡,且也傲狠甚,而暴虐之惡成,殘忍甚,而險毒之惡成,澆薄甚,而詐瞞之惡成,奸宄甚,而吞噬之惡成,至若不忠不孝,元惡大憝,律在不赦,則不足言矣。噫,且三代下,世風日薄,人心不古,雖曰,運會使然,要亦人事不能無責焉,大抵皆習與性成,近君子之日少,親小人之日多,交遊不慎,比匪成群。
翻譯:
《易經》說:「積累不善的家庭,必定會有餘下的災殃。災殃未完全消除的,就無法興盛。」這句話真令人感到悲嘆!其實每個人心中都有天良,本性也都有判斷善惡的能力,理論上沒有人會明明知道是壞事,卻還故意去做。但偏偏抵擋不住對財利的貪念、對聲色的迷戀,結果心神被擾亂、慾望膨脹,無止無休地沉迷其中。
當一個人被貪婪、憤怒支配,被痴情、執著蒙蔽,就會變得顛倒迷亂,無法覺悟。如此一來,貪念愈來愈深,便會發展為刻薄的惡行;淫慾日漸放縱,最終變為邪惡淫亂的行為;狂妄橫行不止,就會變成蠻橫霸道的惡行;驕傲狠毒的性格,導致暴虐的惡行;殘忍無情則發展為陰險毒辣的惡行;薄情寡義則成為欺詐隱瞞的惡行;奸詐橫行則變成吞併壓榨的惡行。
至於像「不忠不孝」這類最根本、最嚴重的惡行,更是法律與道德所無法寬赦的,那就不必多說了。
唉!自從三代(夏、商、周)之後,世風日下,人心不如古代那般純樸雍和。雖說這與時運有關,但人自身的行為難辭其咎。大致說來,是因為長時間習染惡行,使它變成了自己的性格;與君子相處的時間太少,與小人接近的時間太多;交朋友不慎,結果和匪類同流合污,組成了邪惡的團體。
孔子云,群居終日、言不及義、好行小惠、正有感於斯耳,無他,未聞善言,未見善行,所沾染者,無非惡類,所睹記者,無非惡事,以致善心日滅,惡心日熾,惡有成於不自知者,惡有成於不自檢者,今試執人裾而道之曰,爾說某言是惡言,爾行某事是惡事,未有不怫然怒,勃然忿者,熟知,爾不自以為惡,其惡實深,譬如酖脯之毒、中於肺腑,且如鮑臭之腥、習於口鼻,不知不覺叢惡為孽、積孽為禍,陽則干王章,陰則罹冥譴。高明之家,鬼瞰其室,豈無廣夏華屋,不再過而為虛者矣,豈無鳴鐘列鼎,不再傳而凌替者矣,人生世上,不過數十寒暑,何不反而自思與其為惡而罹殃,何若為善而造福,禍福無門,為人所召。
翻譯:
孔子說:「一群人整天聚在一起,談話卻從來不涉及道義,只喜歡做一些小恩小惠的事情,這其實正是令人感到可惜的地方。」這並不是因為他們本性就壞,而是因為從未聽過真正的善言、從未見過正直的行為。他們所接觸的,全是惡人;他們所看到、記住的,也全是惡事。久而久之,心中的善意日漸消失,惡念卻一天天加深。
有些惡,是因為自己完全不知道那是錯的而犯下的;有些惡,則是因為從不反省自己所為。試著拉住一個人,誠懇地告訴他:「你說某句話是不對的,你做某件事是錯的。」大多數人都會惱羞成怒,馬上發火。為什麼會這樣呢?因為他根本不認為自己有錯,其實這正說明了他的惡已經很深了。
這就像吃了帶毒的乾肉,毒素已經深入內臟;又如長時間聞臭魚,鼻子早已習慣,卻不知道那是臭的。就這樣,不知不覺地,惡行越來越多,積惡就形成了罪孽,罪孽再積累,就會帶來災禍。明面上可能觸犯法律王命,暗地裡則會受到冥冥中的懲罰。
許多表面上看來富貴顯赫的家庭,其實已被鬼神在暗中窺伺。怎會沒有寬大的屋宇,卻在短短幾年內荒廢無人?怎會沒有金鐘玉鼎,卻傳不到第二代便敗落?人活在世,不過數十年寒暑,為什麼不回頭好好想一想:與其作惡而遭報應,難道不如行善來積福嗎?
禍福其實沒有固定的門路,全是人自己一念所招來的啊!
太上有云,感應之理昭然,爾等雖巧於盤算,豈能如聖佛之算,毫釐秒忽、一一不差,爾等雖工於度量,豈能如聖佛之量,抽補扣除,在在分明,人即可欺,而天豈可欺,人即可奪,而天豈可奪,所願各存天良、各保性理,勿為情誘、勿為物動。平旦之氣、無失幾希,屋漏之神、勿貽譴責。勿以小惡為無傷,則小懲大誡,放下屠刀、立地証佛,天亦何棄於斯人、而拒絕之不已也,尚其知所猛省焉可。
翻譯:
太上(即老子)說:「感應的道理是分明而明顯的。你們雖然精於計算和謀劃,但怎能比得上聖人佛祖的計算?他們能精準至毫釐、至一瞬一秒,都不會有半點差錯。你們雖然擅長衡量與評估,但又怎能比得上聖佛的度量?他們對功過善惡的加減取捨,一清二楚、絲毫不亂。」
「人是可以被欺騙的,但天怎能被欺騙?人是可以被奪取的,但天怎能被奪走呢?因此,每個人都應當保有一份天良,守住自己本有的性理(即良知與本性),不要被情感誘惑、也不要被外物迷惑。」
「清晨剛起時那一刻的正氣,是最接近天理的,別讓那一絲善念失去了。連陰暗角落裡的『屋漏神』(掌察暗中善惡的神明)都在看著你,怎能不謹慎,免得招來譴責呢?」
「不要以為小惡無害,否則小的懲罰就是為了提醒你大的警誡。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願意回頭,改惡從善,連天地都不會拋棄這樣的人,又怎麼會一直拒絕他的懺悔和改過呢?」
「還是趁早深切反省,痛下決心,這才是明智之舉啊!」
元君再曰,無心者、謂之過,有心者、謂之惡,過與惡介在幾希,所爭只一間耳。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出一言,而過即伏之,所以貴守口也,行一事,而過即乘之,所以貴守身也,一言有不及檢、口過由於不自覺,一事有不及防、身過由於不自知,是則觀過知仁、未嘗不略其跡、而諒其心。心、果無他,則口即有過,而其心自可白也,心、果不貳,則身即有過,而其心自可原也,戒慎不睹、恐懼不聞,慎獨工夫,非不於至微至隱處、深加檢攝,亦謂守口之嚴、持身之密,一出言、而遠口過,一行事、而泯身過,然此可為君子道,而非所概於世人也。不必求其無過,而祇求其能寡過,不必求其寡過,而祇求其能悔過,不必求其悔過,而祇求其能改過,知改過而悔過,因之知悔過而寡過,因之知寡過而無過,因之由勉幾安、即難求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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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君又說:「無心犯錯的,稱為『過』;有意為惡的,才稱為『惡』。『過』與『惡』的差別,其實微乎其微,只是一念之間罷了。人非聖賢,怎可能不犯錯?有時一句話說出口,錯就已經藏在其中了,所以特別強調要謹言慎語;有時做了一件事,錯也悄然隨之而來,因此更加重視行為自律。」
「說話時,如果沒有仔細檢點,過錯往往在無意中發生;行事時,如果沒有防範周到,過錯也可能在不知不覺中出現。這時候,我們觀察一個人是否仁德,不是只看他有沒有犯錯,更重要的是能體諒他的本心。」
「如果這個人的心確實沒有惡念,即使口出過失,內心也可以是清白的;如果他的心意確實單純無欺,即使行為上出了差錯,也可以原諒他的過失。」
「所謂『戒慎於未見,恐懼於未聞』,就是要在沒人看見、沒人聽見的地方,也能自我警惕、謹慎自守。修養自己的功夫,要做到在最細微、最隱密之處都能謹慎約束。這也就是說,要嚴格守住言語,謹慎管束身體。一句話說得得當,就可以避免言語上的過錯;一件事行得妥當,就能消除行為上的過失。」
「然而這種境界是君子的道,不是一般人能輕易做到的。所以我們不必強求一個人完全沒有過錯,只要他能減少過錯就好;不必一定要求他過錯很少,只要他肯悔改就好;甚至不一定要求他一悔就改,只要他願意改,那就值得鼓勵。」
「一個人知道改過,就會懂得悔過;懂得悔過,自然能減少過錯;減少過錯,也就可能漸漸做到無過。這一切都是從努力一點一滴地修正開始,慢慢進步,由難而易,由勉強而安然。」
孔聖有云,過而不改是謂過矣,所望於世人者,如何悚切、如何詳明。口有過、而易時已知,宜勿蹈夫前轍,身有過、而逾後已覺,宜勿狃夫迷途,往不可諫,來猶可追。所由守口如瓶、恐其滿而易溢焉,持身如玉、恐其玷而難磨焉,先謹省於未有過之前,勿使其潛滋暗長,並痛懲於己有過,勿使其迭起叢生,是則改過為大關鍵,因改知悔,因悔求寡,如此則無過,不敢言而無大過。其庶乎,不然,昏昧者,無論已,其有剛愎自是者,明見為過、而堅意獨行,亦有掩飾為工者,顯知為過、而操心莫測。於是有護其過、諱其過者,未有不流為文過之。小人恐積慣自然,彼將不知為過,要之不知為過,過所由而日深也,不見為過,過所由而愈積也,過既深、過既積、將不謂之過、而直謂之惡。無他,無心有心,辨知不可不早也。吁,既謂之惡,即因以生孽,且因以獲咎,近報則在己身,遠報則在兒孫,其始祇由鮮毫之過而起,豈不可惜也夫,豈不可慨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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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曾說:「犯了錯卻不改,那才真是錯。」對於世人的期望,就是希望能懷著警惕與敬畏之心,細緻地察覺自身的言行過失。
說話有了過失,只要及時察覺,就應該避免再犯;行為有了過錯,一旦事後明白,也應該不要再執迷不悟。過去的已無法挽回,但未來仍可補救。
因此,人要守口如瓶,因為話說得多了,滿了就容易溢出過失;要持身如玉,因為一旦有了污點,就很難磨掉。所以應當在還沒犯錯之前就先謹慎省察,不讓過失悄悄滋長;同時對於已經犯下的過錯,也要嚴厲反省,不讓錯誤接連發生。
這樣看來,「改過」就是最重要的關鍵。因為懂得改過,才會悔過;因為悔過,才會追求少犯;如此一步步努力,最終可以趨近於無過——雖不敢說完全無大錯,但至少不至於鑄成大惡。
若不是如此,那麼那些昏昧無知的人就更不必說了。而最麻煩的,是那些剛愎自用的人,他們明知是錯,卻固執己見、照做不誤;更有一些善於掩飾的人,雖知自己有錯,卻心機深沉,難以揣測其真意。他們之中,有的會為自己辯解過錯,有的甚至刻意隱瞞過錯,這樣的人,最後都會走向為自己錯誤找藉口、扭曲事實的地步。
尤其是小人,他們的過錯如果日積月累,就會變成習慣,習慣了便不自覺地認為理所當然。這些人不覺得那是錯,自然也就不會反省,結果是錯愈來愈深;不承認那是錯,就更加不願悔改,結果是錯愈積愈多。當錯誤累積到一定程度,甚至連「錯」也不承認了,就徹底變成「惡」了。
關鍵在哪裡?就在於「有心與無心」的分辨,這是不能不早早覺察的事。唉,一旦變成了惡,就會生出罪孽,也必然會招來禍患。近的報應降臨在自己身上,遠的報應則可能落在子孫身上。這一切的起源,往往只是極細微的一點過錯。這怎能不讓人痛惜?怎能不令人感慨呢?
書云,德無常師,主善為師,所貴乎善者,出一言必曰善言,然猶其發諸口也,行一事必曰善事,然猶其措諸身也,出善言,安知其誠偽,論篤色莊、由是判焉,行善事,安知其虛實,正誼謀利,由是分焉,以此知,言雖善不足為據也、事雖善不足為憑也、要在心善而已,時存善心、凡有言自無不善,即未有言、而善機無不默含,時存善心、凡有事自無不善,即未有事、而善念無不堅矢,所由說好話、行好事,在存好心而已。近世以來,運會遞降,習尚愈趨愈下,方未知伊於胡底,要之,與挽天心、在修人心,天定固能勝人,人定亦可勝天,天人一理,人心日存惡念,則戾氣應之,凡如雨暘失時,釀為沴厲,以為天降戾氣,實則人心召之也,人心日存善念,則和氣隨之,凡如和甘應候、兆微豐棯,以為天降和氣,實則人心感之也。正心由於誠意,誠意本於慎獨,是以戒慎其所不睹,恐懼其所不聞。原以靜養此心、默斂此心、堅持此心。靜養者何養其心於平旦,期此心之保其善。默斂者何,歛其心於清夜,其此心之擴其善。堅持者何,持其心於暗室,期此心之儲其善。歷觀儒家理學功夫,從實處修踐,道家玄妙功夫,從靜處修持,釋家空寂功夫,從虛處修證,究之,皆在心上用功,無非欲此心之無不善。儒曰,正心心善則心正焉,道曰,淨心心善則心淨焉,釋曰,守心心善則心守焉,三教本自同歸,撤上撤下,理無二致。所為世人勗者,不必言希賢希聖,不必言為仙為佛,祇此迓天而修人事,總由時積善心,而言自無不善,言者心之聲,亦行自無不善,言者心之表,如是優焉、遊焉,日想昇平之福,豈不樂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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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上說:「德行沒有固定的老師,只要以善為準,善者就是我們的老師。」人們所看重的「善」,在於說話時能說出良善的話,不僅僅是口說善言而已,更要由內而發;行事時能做出正善的行為,不僅僅是身體去做,而是出於真正的善念。
但是,我們怎麼知道說的話是真誠的還是虛偽的?可以從他的語氣是否懇切、表情是否莊重來判斷;怎麼知道做的善事是真的還是假的?可以看他是出於正義還是為了圖利來區分。由此可知,話說得好,不一定是真善;事做得好,也不一定可信。關鍵不在於「言善、行善」,而是在於「心善」。
只要時時懷有一顆善心,那麼所有說出來的話,自然都不會邪惡;即使還沒開口,心中的善念也已然在醞釀。只要時時存著善念,那麼所有做的事自然都是正道;即使還沒行動,那股善意已在心中堅定。
所以說,能說好話、做好事,其根本都在於「存好心」。近代以來,時局每況愈下,人心風氣也漸趨低落,尚不知最終會衰落到什麼地步。但若要挽回天心的偏移,首要是修正人心。
雖說「天命難違」,但只要人心正直、意志堅定,依然可以轉變命運。天與人原本是一體的理路:當人心中充滿惡念,天地就會回應以災異與災禍,像是風雨失調、瘟疫橫行,這些看似天災,其實是人心召來的惡果;若人心中多有善念,天地就會回應以和諧,像是風調雨順、五穀豐登,這些看似天恩,其實是人心感化而來的祥瑞。
要正心,必須從誠意開始;而要誠意,最根本的功夫就是「慎獨」——就是在無人見、無人知的時候,依然謹慎敬畏。於是我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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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養此心:在清晨安靜中養心,使這顆心保持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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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斂此心:在夜深人靜時收斂心思,使心能內擴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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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持此心:在暗室無人時持守本心,使心中積存善德。
歷來儒家的理學強調從實際行為中修養,道家講究從靜中修持,佛家則從虛空中觀照真性。追根究柢,三家其實都重視「用心」的功夫,無不以達到「使這顆心沒有惡」為最終目的。
儒家說:「正心」──心若善,心自然正;
道家說:「淨心」──心若善,心自然清淨;
佛家說:「守心」──心若善,心自然不亂。
三教其實殊途同歸,從上至下、從理到行,沒有兩樣的道理。
所以要勉勵世人,不必一口氣就說要成聖成賢,也不必妄談要做仙做佛,只要能配合天理、做好人事,平日裡時時懷善念,那麼所說的話自然都是良善的——因為話是心的聲音;所做的事自然都是正善的——因為行是心的表現。
若能這樣優遊自在、養性修身,每日心懷昇平安泰的福報,這樣的人生,豈不是令人嚮往與快樂的嗎?
2025年7月15日 星期二
2025 媽媽教我的詩 全國兒童少年創意朗詩大賽

我和世界
林世仁
站著,是參天大樹。
蹲下來,是大石頭。
跳啊跳,是小青蛙。
跑起來,是颱風追兔子。
彎下腰,是柳樹在跳舞。
坐下來,是睡著的山。
舉起手,花朵在手指頭上唱歌。
躺下來,滾啊滾⋯⋯
看--大海在漲潮!
眨眨眼睛,星星在微笑。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不是滴口水喲!
是小河在找媽媽。
多麼奇妙啊! 曾經
我是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就是我!
2025年7月2日 星期三
凱哥國文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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