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2月29日星期四

袁勁梅，江蘇省南京市人，在她的成長過程中閱讀了許多書籍，其中，印象最深的是童話《小木偶歷險記》。袁勁梅十三歲時，在老師的鼓勵下於雜誌發表詩作。文革時期讀完中學後，因家庭關係被分配到馬桶工廠做工。袁勁梅認為做學問是需要腳踏實地的，沒有任何捷徑，更不允許抄襲，十分講究學術倫理。雖然在美國定居多年，但袁勁梅不想被歸類為「海外作家」，她認為作家不應該是以地域來區分為海外、國內。西元1992年，袁勁梅結束婚姻關係，帶著剛出生的兒子隻身赴美國留學。袁勁梅的作品以小說、散文為主，其中小說慣以東西比較的手法，透視文化衝擊下的人物心理。

作者簡介：袁勁梅，系美國克瑞頓大學（Creighton University）哲學系的終身教授，美國哲學協會「亞洲哲學和亞洲哲學家委員會」委員。近年來，在海內外發表大量散文、詩歌、小說及哲學論文，作品曾獲「聯合文學獎新人獎」等多種獎項。

以下為袁勁梅教授致被開除學生的信件原文。

XX同學：

接到你要求「保留學籍」的上訴被研究生院董事會駁回的消息，我想告訴你：這是你的失敗，也是我的失敗。你很難過，我也很難過。一個教授，一輩子培養不了多少研究生。

你祟拜的Y教授，剛去世，他一輩子也就培養了九個「東西方比較哲學」的研究生。

我創建的C大「東西方比較研究」，從第一個研究生到最後一個研究生，一共十一個。你是第十一個。現在，第十一沒有了。因為項目停了，以後也不會再有。

在美國，或在C 大，遍地都是西方文化，加開一點中國文化研究專案，很不容易，全是教授自願作出的無償貢獻。所有的研究生，都是教授的作品。

我用同一個標準要求所有的研究生，我希望每一個作品都是傑出作品。你被取消學籍，第十一個作品報廢。你沒達到標準，是我和你的共同失敗。

你想到的是：你的前途中斷了。這是不對的。你的前途依然有無限多的選擇。你可以從商，在網上辦你的雜文網站，或回中國辦公司，再換一個能收你的項目學習，等等。我希望你在別的行業和地方能有成就。

如果，你下了決心要在學術界做學問，我下面寫的東西，是給你的臨別禮物。如果你不想做學問了，下面的話，你根本不用看。

世界上路很多，不一定要做學問，做個好人，就值了人生。你可以就看到這句為止：「你當個好人，我祝你好運。」如果你往下看了，那我假設你想知道為什麼你剛開始往「做學問」這條路上走，就失敗了的原因。如果，你還想走做學問的路，下面的話會對你有用。我對你直話直說。

事實上，我從來沒有跟你繞過彎子，也沒有改變過對你的要求。你失敗的原因，有些是你自己的責任，有些是那些把你教成這種樣子的教育模式和社會環境的責任，有些是我的責任。

先講我的責任。我的責任是：我不應該錄取你。

因為你想要的東西，我無法給你。

你想要的是到美國來見識一圈，和教授搞好關係，使一些點子，讓教授按著你的設計，給你一些作業，你輕輕鬆松得到一個學位；再靠這個學位，說自己成為學者了，然後在中國或美國找個掙錢多又體面的工作。

你說你將來想在大學當教授，你還對我說過不止一次，你必須得到這個學位。我懂這個學位對你的重要性。

但是，我能教給你的，是做人和做學問的基本原則，讓你成為一個尊重知識、熱愛真理的人。

在學術領域，你必須不為任何利益撒謊，只說真話，且對自己說的每一句話負責任；你必須腳踏實地，一步一步去尋找未知，沒有捷徑可走；你還必須知道自己的局限和無知，把你個人的角度和判斷低低地放在「公正」之下，這樣，你才能開始做學問。

要想從我這裡得到學位，你必須達到這些標準，我不賣學位。我的知識可以無償貢獻給願意跟著我一起尋找真理的學生，但不做交易。

這是我們之間的誤區。我是在你選了我的兩門課之後，才認識到我們之間的這個誤區。這個誤區，造成我們之間的所有衝突。我認識到，把你錄取來，是我犯的錯誤，也是對你犯的錯誤，讓你錯誤地計畫了前景。

其次，講你的責任。

講你的責任，其實是我對你的最後評價。或，是我給你的解釋——為什麼你不適合做學問。

你可以成為一個很好的商人、公司老闆或其他什麼職業人士。搞學術，和經商或當清潔工，沒有職業高下的不同，但明顯有職業要求的不同。

做學問，要有品格，最首要的是，得做人。我前面說的誤區，與其說是學術上的，不如說是如何做人上的。

你在C大期間，做學問的技術，我時時刻刻在教你，那些技術都詳細寫在你的每一篇作業和論文上了。但是，關於做學問和做人的關係，我沒跟你講透徹。在談你的責任時，我會講這個問題。

因為你本科成績不好，我親自在北京對你面試後，才決定錄取你。錄取你，是我拍的板。當時，我對你的判斷是：人很聰敏。但是，那是一個錯誤判斷，因為那個錯誤判斷，我得分擔你失敗的責任。

現在，我對你的評價是：你不聰敏，你沒有一點兒做學問的人所必需的聰敏。這種聰敏就是蘇格拉底說的「我知道我的無知」。

你一進校的時候，就認為在美國上大學很容易，你知道怎麼能玩得轉。你不停地顯出你什麼都懂；參加討論，不懂的事，你也常常不懂裝懂，胡說一通。

上課，你原著不讀，必讀書不買，看一些網上第三手的書評、簡介，就敢宣稱：書讀完，懂了。就敢狂加評論。

你有種種理由認為你是對的，所以，你可以輕而易舉地宣稱，你懂了，你比同學教授都懂得快。

你有你的機巧。但你的讀書「機巧」我完全不看好，那是做生意的機巧，不是做學問的技術。

我對你的判斷是，在我的前三門課上，我要求的必讀書，你不是沒讀，就是沒讀懂。你真正開始認真讀的一本書，是我的第四門課「比較邏輯」上的《邏輯》。這本書，目前，你讀懂了60%。這是你的進步。

我想告訴你：你這種很壞的學習方法，至少得為你的三個「C」和兩個「I」，負一半責任。

用你那種學習方法做不了學問。你可以東找一點西找一點獵奇的資訊，放到你的網站上，讓大眾讀著玩（這是你的權利），就像舊時茶館裡說書的、傳小道消息的人，目的就是吸引聽眾興趣一樣。

這沒什麼不好，也是一種傳媒方式。但這種方式絕不能用來做學問。做學問，不是獵奇，也不是快速地搜羅資訊。

做學問，是一點一點地積累，在他人工作的基礎上，撥開前面讓人看不清楚的雜草，細細地分析；用理性拷問自己，拷問先人；然後，向前小心翼翼地放一塊小小的新石頭，讓後人踩著，不摔下來。

這就是為什麼維特根斯坦將能不能把思維說清楚看作是一個道德問題。你很愛說，也總是在說。但是，你很少能把問題說清楚。

在做學問上，「凡你能說的，你說清楚；凡你不能說清楚的，留給沉默。」（維特根斯坦，Tractatus）在一知半解的時候，你胡說，那叫「擴散無知」，是害人、誤導，是浪費別人生命。

做學問的人，要對自己說的每一句話負責任。如果你不能，或不想負這個責任，你別走這條路。我不培養產品推銷商（不會），也不培養嘩眾取寵的網路編輯（沒能力）。

因為你學識基礎很差，你得彌補這個致命缺陷，才能去做學問。學識基礎差並不要緊，你從基礎開始好好補，是能趕上去的。但是，你卻用了一些奇怪的、與學者品格不相容的方法來掩飾你的致命弱點。

第一個例子，你剛來的時候，和我談話，動不動就扯出一些社會「名人」，這個，那個，你跟他們都認識。你說的這些「名人」，我半個也不認識，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把這些人的名字夾在你和我的談話中。我也不想認識這些社會「名人」。

如果他們有成就，我為他們高興，但是，他們與你我都無關。你要做學問，好好跟我學，不必去追啥社會「名人」。

學術不是社交，不是出名，是坐冷板凳。你做學問的目的，必須是對真理的熱愛和對未知的好奇心。名不名與學者無關，得獎也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對學者來說，做學問本身，就是樂趣所在。想用社會「名人」來襯托你自己的地位，你要麼是騙人，要麼是騙自己，都是想掩飾你先天的不足，沒有自信心。如果你不想用你自己的人格魅力贏得他人的信任，你也不能做學問。

再一個例子，就是你在XXX課上的抄襲問題。

你可以跟我解釋，從網上複製了東西，貼下來當作業交給我，不叫「抄襲」，是我「誤解」了。

事實上，我也沒真報告你抄襲。你也用不著解釋來解釋去，說你不是存心要抄襲，怪我不理解。我理解或是不理解，其實都不是關鍵。

關鍵是：一，我沒有報告這事件；二，不管我「誤解」不「誤解」，事實是你交來的作業，7%以上絕對與網上他人的東西一樣，這就叫「抄襲」（按C大校規定義，7%以上雷同就叫「抄襲」）。

這件事，是我堅決反對你想找捷徑、藉以掩蓋你的基礎差和沒有治學能力的缺陷的開始。我就此警覺並反對你的走捷徑，一直和你對抗到上周的最後一次考試。

對你第一次「抄襲」這事本身，我只希望你說一句話：「對不起，我再不這樣做了。」

然而，我得到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報怨：為什麼我不理解你的解釋——那不是「抄襲」。

我沒有報告你抄襲，甚至都沒有取消你的獎學金，這是我所能做到的對你的最大保護，是給你改正機會。

但，你要我接受「那不是抄襲」，這是你在指鹿為馬，還公然要求你的教授跟著你一起自己騙自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可以賴掉一個錯誤，我可以不追究，但你同時也失掉了我對你的信任。如果，你還想做學問，你永遠要有能力和勇氣認識和承擔自己的錯誤，不然，你不能做學問。

你自己要承擔的責任，還包括你的人格分裂。這一點，不能全怪你，人格分裂是畸形教育的結果，這也是我最後要講的你的社會背景的責任。

你是我見過的最自相矛盾的學生。當我想到你的社會背景，我對你的人格分裂抱有同情。

但是，我還得指出，這是病態。你應該儘快找心理學家幫助，治好這個毛病。

做學問的人，必須裡外一致，言行一致。

全文刊於《雨花》2017年第7期

2024年2月5日星期一

新詩教學第一集:主詞交換法

主詞交換法

當"物品"與"人物"系統互換,反慣性視角創造出新的美感!
(兩種系統詞類互換,會產生陌生感與新的的語境,陌生感會帶來美感,新的語境是創作最重要的元素)

我寫字我穿鞋子

樹行光合作用時間一點一滴的消失了

à我行光合作用 ---->我一點一滴的消失了

樹寫字時間穿上鞋子一去不回頭了

原版:下課了,小朋友紛紛離開桌椅,快樂地交換假期的趣事
改編版:下課了,桌椅們快樂地交換假期的趣事.

原版:在陽光中,我踩著小碎步走向學校.

改編版:陽光踩著小碎步走向學校

練習:

1快樂的暑假,小朋友在森林裡大聲唱著歌。

快樂的暑假, 。

2春風中,小朋友在公園快樂的盪鞦韆。

。

3.騎著單車回到以前的幼稚園,腦中充滿美好的回憶。

。

4.拿起原子筆,我說出了好多不敢說的心事。

。

5.上課鐘響了,許多小朋友還逗留球場不肯進教室。

。

6.我失敗了,但老師牽著我,告訴我如何走向成功的道路。

。

7我十七歲寫完這枝筆。

。

8.我整個暑假都在滑手機。

。

9.我昨晚打開日記本,告訴自己不要放棄。

。

10.午後陽光中,老師賣力地寫板書,掉落許多粉筆,但學生們都昏昏欲睡。

。

11.周末午後,村裡的老人家在大榕樹下的土地公廟旁下棋、話家常。

。

12.午後陽光中,老人家慵懶地坐在大榕樹下,覺得困了,打起呵欠來。

。

參考解答:

1森林(在小朋友心中)大聲唱著歌。

2春風中在公園快樂的盪鞦韆。

3.回憶騎著單車,回到以前的幼稚園。

4. 原子筆(拿起我)說出了好多不敢說的心事。

5. 上課鐘還逗留球場,不肯進教室。

6.失敗牽著我,告訴我如何走向成功的道路。

7. 這枝筆寫完我的十七歲。

8. 手機划掉我整個暑假。

9. 日記本昨晚打開我,告訴自己不要放棄。

10-1老師賣力地寫板書, 午後的粉筆灰都昏昏欲睡。

10-2午後陽光賣力地寫板書,但粉筆灰都昏昏欲睡,慢慢掉落。

11.周末午後,大榕樹和土地公下棋、話家常。

12-1慵懶地午後陽光中覺得困了,大榕樹下打起呵欠來。

12-2大榕樹覺得困了, 慵懶地午後陽光打起呵欠來。

原版:

小朋友嘻嘻鬧鬧上公車

男生在巴士上推推擠擠

一個女生被推倒在地

另一位女生將他扶起來

老師說,不要把你們的頭手伸出車外

否則會被路過的車輛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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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詞交換法

文學嘻嘻鬧鬧上公車

小說在巴士上推推擠擠

一篇散文被推倒在地

一首詩將他扶起來

老師說,不要把你們的歌聲伸出車外

否則會被路過的靈感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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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版:

<我是查理>

恐怖分子發出一陣怒吼

記者們不安的躲藏

漫畫家四處逃竄

槍手拿著AK47突擊步槍探頭進來

誰是查理?

都是,就都打

噠噠噠噠

衝向查理

垂死的編輯

躺在地上,還在寫

我是查理

-----------------------------------------------------------

主詞交換法

<我是查理>

玻璃門發出一陣怒吼

畫紙們不安的吐了吐墨水

線條追著畫筆四處逃竄

AK47突擊步槍探頭進來

準心正抓狂

誰是查理?

都是,就都打

噠噠噠噠

衝向查理

折斷的筆桿

躺在地上,還在寫

我是查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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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習:

今天跳進書包

突然忘記自己的名字

國文課本說,記得大作家的名字就夠了

課本忘了我的身世

課本算不出我的價值

課本不懂為何隔壁班的女孩(男孩),讓我易燃

課本唱不準我心跳的節奏

課本說,萬物沒什麼道理

沒道理,我想跳出這裡

但是地理課本只不出我的人生方向

課本說再這樣下去,我將退化為礦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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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本一:失戀後,我是你吐掉的口香糖,失去了曾經的甜味,現在一身黑,攤在人行道上,任所有路過的鞋底踩踏.

範本二:離開了以前的死黨,我成了秋風中飛舞的枯葉,失去曾經的翠綠,過往友情的葉脈,在分手的季節裡斷裂.

<高雄氣爆>

馬路一玩起火的接龍......

就把時間關掉,你的兄弟手牽手

紛紛跌落輸送經濟的斷崖

每個名字都被烙進地底

雲和浪都嚇哭了

<美麗島>楊喚

有藍色的吐著白色的唾沫的海

小心地忠實地護衛著

寒冷的冰雪永遠也不敢到這裡來

有綠色的身著大手掌的椰子樹

緊緊地拉住親愛的春天

美麗的花朵永遠成群結隊的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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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是天空的翻譯員因為遼闊

童言童語在這裡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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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不佔床青春又瘦又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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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時間穩定交往中但是最近時間已讀不回讓我很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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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太累就打起瞌睡咚地從臉頰摔下,連骨折聲都珠圓玉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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鉛筆盒

拉開生鏽的歲月

一字一句置入光年

你是否聽見,四季

更迭筆管,斷了

墨水,最親暱的證人

用尺衡量青春,太短

橡皮擦像永別

一吹就散的碎屑

鉛筆刀鏤刻誓約,太用力

會製造意外

的想念

塗改無用,暈染

墨水乾涸成詩行

擱置誓言,直到

回憶大聲歌唱

誰?鎖上了

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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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詞	動詞	與親情對應	對學習/生活/友情
鉛筆盒	收藏玩具放進玩具拿出玩具	收藏回憶放進新家人拿出舊家人
拉鍊	生鏽拉開關上	回憶不易打開拉開回憶關上回憶
筆管	書寫不斷替換	家人/親人
墨水	留下字跡墨漬	記憶(美的) 親情的見證人記憶(不堪的)
短尺	衡量	親情的時間長度尺太短親情太短
橡皮擦	擦拭錯誤留下碎屑	親情的錯誤(擦得掉?) 親情不見了?永別了錯誤碎屑(一吹就散)
鉛筆刀	削鉛筆桌上刻字割傷手	刻愛的誓約親情的意外
立可白	蓋上錯誤	但親情的錯誤還在底層
螢光筆	畫重點	親情的重點
2B鉛筆	畫記號考試使用	親情的記號親情的分數

芒草	擦傷	皮膚
太多考試	破壞	我的心情
園丁	扶正	一棵植物
你的出現	混亂	我的青春
一場大雨	淋濕	我的全身
夕陽	拉長	我的影子
警察	攔檢	我的車子
過低的薪資	降低	我的生活品質

練習:

1. 你的出現擦傷我的心情

2. 太多考試混亂我的影子

3. 過低的薪資淋濕我的青春

主詞	動詞(視覺/固態)	受詞	五感/三態/虛實
你的出現	坐在咬傷	時間的陽台	虛實/固態
時間	凌亂淹沒焊接	青春的掌紋	虛實
愛情		思念的流域	液態
上海		昨日的氣味	氣態
童年		外婆的年糕上	味覺/固態

1. 愛情凌亂青春的掌紋

2. 童年坐在外婆的年糕上

3. 你的出現淹沒思念的流域

練習:

主詞	動詞	受詞	五感/三態/虛實
你的美麗	雕刻路過捏碎	我的夢	虛
我的夢	帶壞列印撞見	我的貧窮	虛
步槍		教堂的鐘聲	聽覺
二十歲的壯遊		歷史的辛辣	嗅覺
追不到的夢		苦味的形狀	味覺/視覺
桌上的課本		青春的大雨	虛實/液態

👉跟達利學寫作──藝術作品翻轉法

1.我們通往未來的階梯,都已彎曲變形了!

練習:

1. 學生被考試的壓力,密不透風包裹著,與外面世界隔離。

2. 現代人被電腦綁在椅子上,不得掙脫,不能接觸大自然,我們都成了失去移動能力的椅子。

練習:

1. 我身上塵封多年的抽屜,等待你的開啟。

2. 我期待擁有一把打開你心靈抽屜的鑰匙。

3. 你離開後,我的時間完全癱瘓,沒有情愛的世界,宇宙完全的靜止。

練習:

主題	象徵	藝術作品	文字作品
反戰	來福槍	槍口擦玫瑰花	讓對準你我的槍口,都因愛而泥化,讓每個板機,都只為玫瑰的示愛而發射
反戰	左輪槍	槍管打結	左輪槍將槍口打成蝴蝶結,開始夢見一個沒有死亡的春天
反升學主義	教室	學生活得比教室大,頭與手腳都撐破教室	我終於活得比教室大,頭卡在教室的水泥牆外,雙手卡在窗戶外,老師帶著同學參觀我:「看,這就是看太多閒書的下場」
鼓勵閱讀	書本	月光下,書本變成被子	在經濟的寒冬,我蓋著《唐詩三百首》,被子裡有李白昨夜酒醉的餘溫,冬天不冷了!
政客說謊	麥克風	麥克風戴耳塞,留著汗	OO候選人的麥克風帶起耳塞,怕聽見OO的謊言,但因為聽見OO真實的心跳,麥克風緊張得冒汗
網路成癮	電腦	電腦成了重刑犯的手鐐腳銬	原以為我們是網路的主人,現在才知道,網路是我們的主人,他替我們打鍵盤的手上了手鐐,替我們不出門的腳上了腳銬,我們已經成為網路管轄的囚犯。
反空汙	汽車	汽車排氣管接著我們的支氣管	不要再開汽車上下班了,因為我們彼此的排氣管,正接著我們下一代的支氣管

　　巴巴地活著，每天打水，煮飯，按時吃藥

　　陽光好的時候就把自己放進去，像放一塊陳皮

　　茶葉輪換著喝：菊花，茉莉，玫瑰，檸檬

　　這些美好的事物仿佛把我往春天的路上帶

　　所以我一次次按住內心的雪

　　它們過於潔白過於接近春天

　　在乾淨的院子裏讀你的詩歌。這人間情事

　　恍惚如突然飛過的麻雀兒

　　而光陰皎潔。我不適宜肝腸寸斷

　　如果給你寄一本書，我不會寄給你詩歌

　　我要給你一本關於植物，關於莊稼的

　　告訴你稻子和稗子的區別

　　告訴你一棵稗子提心吊膽的

　　春天

「一次次按住內心的雪」，多麼簡單的句子；陳皮、茶葉、菊花、茉莉，多麼日常的意象，但它比「一次次壓抑內心的寂寥」，力量要強大許多，也在讀者心中留下了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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