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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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計 | 17,818平方公里(第157名) |
人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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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年估計 | 4,271,000 |
• 密度 | 214/平方公里 |
面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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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計 | 36,197.067平方公里[4](第136名) |
人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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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年估計 | 2337萬5314人[13](第56名) |
• 密度 | 646人/平方公里[13] |
文化學者馬叔禮 - 賢哉孟子 - 義利之辨(對照1-1文章)
課本L12文教(二):孟子選讀-國文2(PDF)
原文通釋]
孟子拜見梁惠王。梁惠王說:「老人家不辭辛苦從千里之外來了,大概能讓我國獲得什麼利益吧?」孟子回答說:「大王您為什麼一定要說利,只要有仁義就夠了。您說『用什麼使我的國家獲利』,您的大夫說『用什麼使我家獲利』,您的士人和百姓說『用什麼使我們獲利』——上下爭先恐後謀取各自的利益,國家就危險了!擁有萬輛戰車的國家殺死自己君主的人一定是擁有千輛戰車的卿大夫,擁有千輛戰車的國家殺死自己君主的人一定是擁有百輛戰車的卿大夫:在一萬輛戰車中擁有一千輛戰車,在一千輛戰車中擁有一百輛戰車,不能算不多了。如果把道義放在後面卻把利益放在前面,就會不爭奪不滿足。沒有仁厚而拋棄自已父母的,沒有守義而讓國君處在後面的。大王您只談仁義就行了,為什麼一定要講利!」
1.※[梁惠王上]
梁惠王曰:“寡人之於國也,盡心焉耳矣。河內兇,則移其民於河東,移其粟於河內。河東兇亦然。察鄰國之政,無如寡人之用心者。鄰國之民不加少,寡人之民不加多,何也?”
(馬叔禮老師講解:39:27秒)
譯文:
梁惠王說:“我對國家的治理,很盡心竭力的吧!黃河以南發生災荒,就把那裏的災民移往黃河以東,把河東的糧食運到河南。當河東發生災荒的時候,我也是這樣做的。看看鄰國的君主主辦政事,沒有像我這樣盡心盡力的。可是,鄰國的百姓並不見減少,而我的百姓並不見增多,這是什麼原因呢?”
孟子回答道:“大王您喜歡打仗,就讓我用打仗來打比方吧。戰鼓咚咚敲響,交戰激烈了,戰敗的士兵丟盔棄甲拖着武器逃跑,有的跑了上百步才停下,有的跑了五十步就停了腳。跑了五十步的人因此就去譏笑跑了一百步的人,您覺得行不行呢?”
梁惠王說:“不行。他只不過沒有逃跑到一百步罷了,可是這也同樣是逃跑呀!”
孟子說:“大王您既然懂得這個道理,就不必去期望您的國家的民衆比鄰國增多啦。只要不違背農時,那糧食就吃不完;密孔的漁網不入池塘,那魚鱉水產就吃不完;砍伐林木有定時,那木材便用不盡。糧食和魚類吃不完,木材用無盡,這樣便使老百姓能夠養活家小,葬送死者而無遺憾了。老百姓養生送死沒有缺憾,這正是王道的開始。”
“在五畝大的住宅田旁,種上桑樹,上了五十歲的人就可以穿着絲綢了;雞鴨豬狗不失時節地繁殖飼養,上了七十歲的人就可以經常吃到肉食了。一家一戶所種百畝的田地不誤農時得到耕種,數口之家就不會鬧災荒了。注重鄉校的教育,強調孝敬長輩的道理,鬚髮花白的老人們就不再會肩挑頭頂,出現在道路上了。年滿七十歲的人能穿上絲綢、吃上魚肉,老百姓不缺衣少食,做到了這些而不稱王於天下的是決不會有的。”
“現在,豬狗吃的是人吃的食物而不知道設法制止,路上出現餓死的人而不知道賑濟饑民,人死了反而說‘與我無關,是年成不好的緣故’這和把人殺了反而說‘與我無干,是武器殺的’又有什麼不同呢?大王您要能夠不歸罪於荒年,這樣,普天下的百姓便會涌向您這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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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梁惠王章句上
梁惠王曰:「寡人願安承教。」孟子對曰:「殺人以梃與刃,有以異乎?」曰:「無以異也。」「以刃與政,有以異乎?」曰:「無以異也。」
「語譯」
梁惠王對孟子說:「我願安心接受你的指教。」
孟子答道:「打殺人用木棍與用刀,有沒有分別呢?」惠王說:「沒有什麼分別。」孟子又說:「用刀殺死人與政治不良將人害死,有沒有分別呢?」惠王說:「也沒有什麼分別。」
孟子說:「如今的國君,廚房裡有肥肉,馬房裡有肥馬;但人民的臉上卻有饑色,野外有著餓死的窮人。這種養飽禽獸而餓死人民的作為,簡直就是率領禽獸吃人呀!禽獸吃禽獸,人尚且要憎惡;身為人民父母的君主,辦理國政,卻免不了有率領禽獸吃人的情形,這那裡還像個人民的父母呢?孔子說:『創造用木偶從葬的人,恐怕要沒有後代的罷!』用木偶從葬,不過因它像個人形,孔子尚且以為殘忍,現在為何竟讓人民弄到飢餓而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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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梁惠王章句上 马陵之战
梁惠王曰:「晉國,天下莫強焉,叟之所知也。及寡人之身,東敗於齊,長子死焉;西喪地於秦七百里;南辱於楚:寡人恥之,願比死者一洒之!如之何則可?」
「語譯」
梁惠王對孟子說:「從前的晉國,天下沒有比他更強大的了,這是您老先生所知道的;現在到了我身上,在東方被齊國打敗,我的長子就在那次戰役裡被俘而死;在西方喪失土地七百里給秦國;在南方又飽受楚國的侮辱;這幾件事,我覺得很羞恥,極願替那些戰死的人一雪此恨;要怎麼樣纔可以做到呢?」
孟子答道:「只要有一百里地方的一個國家,就可以稱王於天下。何況梁還是地方千里的大國。王如能對人民施行仁政,減輕刑罰,薄收稅賦,教人民勤於耕耘努力增產;利用空閒的日子,教年輕人修習那孝悌、忠信的道理,使他們知道在家應如何事奉父兄,出外應如何事奉尊長;到了這個地步,就可以使他們提著木棍,去打秦楚兩國有堅固盔甲、鋒利兵器的軍隊了。那些敵國的國君,奪去了人民農作的時間,使他們不能耕田除草,沒有收穫去奉養他的父母;因而父母受凍挨餓,兄弟妻子離散四方。那敵國的國君,對待他們的人民,好像把人民推進陷坑淹在深水裡,人民自然怨恨;王如在這時候出兵去征討,還有哪一個能和王對敵!所以古人說:『仁君無敵於天下。』請王不必對這句話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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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梁惠王章句下
齊宣王問曰:「湯放桀,武王伐紂,有諸?」孟子對曰:「於傳有之。」曰:「臣弒其君可乎?」曰:「賊仁者謂之『賊』,賊義者謂之『殘』;殘賊之人,謂之『一夫』。聞誅一夫紂矣,未聞弒君也。」
「語譯」
齊宣王問孟子道:「商湯放逐夏桀,武王討伐殷紂,真有這種事嗎?」孟子答道:「在古書上有這樣記載。」宣王說:「桀、紂是天子,湯、武是諸侯;做臣子的殺了他的君上也可以嗎?」孟子說:「毀傷仁道的,叫做賊;滅絕正義的,叫做殘;殘義賊仁的人,就叫他做『獨夫』我只聽說周武王殺了獨夫名紂的,沒聽說武王殺了他的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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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孟子·公孫丑章句上·第七節》 TWICE子瑜射箭
仁者如射,射者正己而後發。發而不中,不怨勝己者,反求諸己而已矣。
解釋:行仁德的人好比賽箭的人一樣:射箭的人先端正自己的姿態然後放箭;如果沒射中,不埋怨那些勝過自己的人,反躬自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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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丑章句上(八)
孟子曰:「子路,人告之以有過則喜;禹聞善言則拜。大舜有大焉:善與人同,舍己從人,樂取於人以為善;自耕稼陶漁以至為帝,無非取於人者。取諸人以為善,是與人為善者也。故君子莫大乎與人為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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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滕文公章句下
景春曰:「公孫衍、張儀,豈不誠大丈夫哉?一怒而諸侯懼;安居而天下熄。」孟子曰:「是焉得為大丈夫乎?子未學禮乎?丈夫之冠也,父命之;女子之嫁也,母命之,往送之門,戒之曰:『往之女家,必敬必戒,無違夫子!』以順為正者,妾婦之道也。居天下之廣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與民由之;不得志,獨行其道。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
「語譯」
有個喜愛縱橫術名叫景春的人向孟子說:「魏國的公孫衍和張儀兩個人,豈不真是大丈夫(偉人)嗎?他們一發怒則使各國動兵,諸侯恐懼;當他們安居在家裡,則天下戰爭就跟著平息。」
孟子說:「這等人何能算是大丈夫呢!你沒有學過禮嗎?男子到了成年舉行加冠禮的時候,父親拿做大丈夫的道理教訓他;女人到了出嫁的時候,母親拿做婦人的道理教訓她,臨去的時候,送她到門口,告誡她說:『你去到丈夫家裡,一定要孝敬公婆,必須恭敬戒慎,不要違背丈夫。』把順從當作正道的,是做人妻妾的道理啊。(意思是說公孫衍、張儀這兩人,只知奉承諸侯,好像妻妾之奉承丈夫,怎能算是大丈夫呢?)所謂真正的大丈夫,是以仁存心,那是處於天下最廣大的所在(仁);以禮持身,那是天下最中正的地位(禮);以義行事,那是天下最正大的道路(義)。得志時,與民一起將正道發揚光大;不得志時,就獨自實行他得到的正道。富貴不能亂(淫蕩)他的心志;貧賤不能改他的操守;威武不能挫他的志氣。這樣的人,纔算是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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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滕文公章句下
公都子曰:「外人皆稱夫子好辯,敢問何也?」
孟子曰:「予豈好辯哉?予不得已也!天下之生久矣,一治一亂:當堯之時,水逆行,氾濫於中國,蛇龍居之。民無所定,下者為巢,上者為營窟。書曰:『洚水警余。』--洚水者,洪水也--。使禹治之。禹掘地而注入海,驅蛇龍而放之菹。水由地中行,江、淮、河、漢是也。險阻既遠,鳥獸之害人者消,然後人得平土而居之。」
「堯、舜既沒,聖人之道衰,暴君代作,壞宮室以為汙治,民無所安息;棄田以為園囿,使民不得衣食。邪說暴行又作,園囿、汙治、沛澤多而禽獸至。及紂之身,天下又大亂。周公相武王,誅紂伐奄,三年討其君;驅飛廉于海隅而戮之,滅國者五十;驅虎豹犀象而遠之,天下大悅。書曰:『丕顯哉,文王謨!丕承哉,武王烈!佑啟我後人,咸以正無缺。』
「語譯」
公都子說:“別人都說先生喜好辯論,請問這是為什麼呢?”孟子說:“我難道喜好辯論么?我是不得已啊!天下有人類已經很久了,時而太平,時而混亂。在堯的時候,水大到向西流,泛濫於中原地區,到處被龍蛇盤踞,百姓無處安身;住在低地的人在樹上搭巢,住在高處的人在山上營造洞穴。《尚書》上說:‘洚水警誡了我們。’所謂洚水,就是洪水。堯派禹治水。禹挖通河道將洪水導入大海,又把龍蛇驅逐到草澤地,水沿著地上的溝道流動,這就是長江、淮水、黃河和漢水。水患既已解除,鳥獸不再危害人們,然後百姓們才得以回到平地上來安居。
“堯舜去世以後,聖人治國愛民之道逐漸衰微,暴虐的君主接連出現,毀壞了房屋來做池沼,使百姓無處安居;廢棄了農田來做園林,使百姓不能謀生。淫邪的學說和暴虐的行為隨之興起,園林、池沼、草澤增多並招來了飛禽走獸。到了殷紂之時,天下又發生大亂。周公輔佐武王誅殺殷紂,討伐奄國,與這些暴君打了三年,把飛廉追逐到海邊處死,消滅殷商的屬國五十個,將虎、豹、犀牛、大象驅趕得遠遠的,天下百姓非常喜歡。《尚書》上說:‘偉大光明啊,文王的謀略!繼承發揚光大啊,武王的功績!幫助開導我們後代,都走正路不無缺陷。’
7.※離婁章句上
離婁之明,公輸子之巧,不以規矩,不能成方圓:師曠之聰,不以六律,不能正五音;堯舜之道,不以仁政,不能平治天下
解釋:即使有離婁那樣好的視力,公輸子那樣好的技巧,如果不用圓規和曲尺,也不能準確地畫出方形和圓形;即使有師曠那樣好的審音力,如果不用六律,也不能校正五音;即使有堯舜的學說,如果不實施仁政,也不能治理好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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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離婁章句上
孟子曰:「愛人不親,反其仁;治人不治,反其智;體人不答,反其敬。行有不得者,皆反求諸己;其身正而天下歸之。詩云:『永言配命,自求多福。』」
「語譯」
孟子說:「我愛人家,而人家卻不親近我,我就該反省自己的仁德有無缺失;我管理人家,人家卻不受我管理,我就該反省自己的智能有無缺失;我用禮待人,而人家卻不回敬我,我就該反省自己的禮敬有無缺失。凡所行的事,有不能得到預期效果的時候,就要回頭來在自己的身上尋求原因;自身正了,天下的人自然都會來歸服。詩經上說:『時常思念著配合天命,求於自己,就多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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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孟子-離婁上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舜不告而娶,為無後也。君子以為猶告也。」
思係不孝有三種,其中以沒有後嗣為最嚴重。虞舜不稟告父母就娶妻,就是因為怕他不通情理的父母不許,斷絕了後嗣。所以君子們認為舜的不告知雙親,和稟告是一樣合乎禮法的。
徐子①曰:「仲尼亟稱於水曰水哉水哉,何取於水也②?」孟子曰:「原泉混混不舍晝夜,盈科而後進放乎四海:有本者如是,是之取爾③。苟為無本,七八月之間雨集,溝澮皆盈;其涸也,可立而待也④。故聲聞過情,君子恥之⑤。」
[通釋]
徐子說:「孔子對於水屢屢稱道說水啊水啊,對於水孔子選擇它什麼來稱道呢?」孟子說:「水的源頭日夜不停地滾滾湧出,注滿窪坑後繼續前進奔向了大海:有源頭的事物正是這樣,就取它這一點罷了。如果沒有源頭,七八月間雨水密集,田野中大小溝渠都積滿了水,它們乾涸起來,可以站著等待。所以傳揚出的名聲超過了實際情形,君子把它看作恥辱。」
心得:大海之所以大,在於其不擇細流,人之成就亦由漸進而達於極。天地之間最能持之以恆,歷久長新乃因有個「源」字。無源頭的水常斷,無根之草木必枯,同理可知,若投機取巧,無苦心耕耘之毅力,僅想取得虛譽,其結果必然要落空,有如七八月的雨水,縱使來了,亦無法留住的。 李小龍水哲學(3分鐘開始)
李小龍指導佔中? 化成水無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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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離婁章句
「上無道揆也,下無法守也;朝不信道,工不信度;君子犯義,小人犯刑:國之所存者,幸也。故曰:『城郭不完,兵甲不多,非國之災也;田野不辟,貨財不聚,非國之害也;上無禮,下無學,賊民興,喪無日矣。』」
「詩曰:『天之方蹶,無然泄泄。』泄泄,猶沓沓也。事君無義,進退無禮,言則非先王之道者,猶沓沓也。故曰:『責難於君謂之恭,陳善閉邪謂之敬,吾君不能謂之賊。』」
「語譯」
「在上位的,不以義理來度量事物的是否相宜,在下位的也就沒有法度可以守職奉命了;朝廷裡的大臣不信服義理,地方上的百官也便不信服國家的法度了;作官的人觸犯道義,小民也便處犯刑律;國家到了這個地步而還能存在,完全是僥倖罷了。所以說:城郭不堅固,軍備不充足,並不是國家的大患;田野沒有開闢,物資沒有聚積,也不是國家的禍害;但是當在上的國君不知道禮義,在下的臣子不學習法度,亂民乘機興起,則亡國即在目前了!」
「詩經上說:『天意將要顛覆你的國家,不要這樣泄泄多言了!』(應振作奮發,急起救正之意)──泄泄如同沓沓;都是怠緩隨和、喜歡胡說的意思。現在作官的人,事奉國君沒有道義,進退周旋沒有禮度,一說話就背棄詆毀先王的道理,這就是怠惰苟且,隨聲附和啊。所以說:「對於國君,求全責備,纔算是恭順國君;向國君陳說善事,閉塞他不正的邪心,纔算是尊敬國君;如果推說我君不能為善,根本不去諫正他,那就是賊害國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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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離婁章句
孟子曰:「人之所以異於禽獸者幾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舜明於庶物,察於人倫,由仁義行,非行仁義也。」
語譯:
孟子說:「人與禽獸不同的地方,只在很微少的一點;就是人的天性具有仁義罷了。眾人都不知道這一點不同的地方之所以可貴,往往把它拋棄了,只有君子知道它的可貴而保存著。舜是位聖人,他明白天下種種事物的道理,體察做人的大道,所以他的行為,就都自然合於仁義去做;並不是知道了仁義的可貴,才勉強自己去行仁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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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孟子‧離婁章 》
孟子曰:「人之所以異於禽獸者,幾希。 庶民去之,君子存之; 舜明於庶物,察於人倫,由仁義行,非行仁義也。」
【阿賢‧白話解意】
孟子聖人這麼說:「人與禽獸不同的地方,是很微少的,只是人的天性裡有仁德和義理罷了。眾人不知道有仁德、義理的可貴,竟然把它拋棄了;只有君子知道它的可貴,而能夠保存它;至於虞舜是位聖人,它明白萬事萬物的理性,知道做人的大道,它完全順著天性裡的仁德和義理行事,並不是因為知道可貴才去推行仁德和義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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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孟子‧離婁章 》
孟子曰:「君子所以異於人者,以其存心也。君子以仁存心,以禮存心;仁者愛人,有禮者敬人。愛人者,人恆愛之;敬人者,人恆敬之。有人於此,其待我已橫逆,則君子必自反也:『我必不仁也,必無禮也;此物奚宜至哉?』其自反而仁矣,自反而有禮矣,其橫逆由是也,君子必自反也:『我必不忠。』自反而忠矣,其橫逆由是也,君子曰:『此亦妄人也已矣!如此,則與禽獸奚擇哉?於禽獸又何難焉?』是故君子有終身之憂,無一朝之患也。乃若所憂,則有之:舜,人也;我,亦人也;舜為法於天下,可傳於後世,我由未免為鄉人也;是則可憂也,憂之如何?如舜而已矣。若夫君子所患則亡矣;非仁無為也,非禮無行也,如有一朝之患,則君子不患矣。」
「語譯」
孟子說:「君子之所以和一般人不同,就在於他常反省自己。君子常用仁來省察自己,用禮來省察自己;有仁德的人能愛護別人,有禮度的人能敬重別人。能愛護別人的人,別人也一定愛護他;能敬重別人的人,別人也一定敬重他。」
「假若這裡有個人,他拿強橫不順理的態度對待我,那麼君子必定反問自己:『必是我自己有不仁的地方吧?必是我自己有無禮的地方吧?否則,這種強橫不順理的態度怎麼會加到我身上來呢!』經過自己反省後已能合乎仁道了,經過自己反省後也能合乎禮度了;而對方依然強橫不順理,君子一定要再度反省自己:『必是我自己還沒有竭誠待人吧?』經過自己反省後,已能竭誠待人,而對方依然強橫不順理,君子這纔感慨著說:『這不過是一個無知妄為的人罷了!像這樣,與無知的禽獸,有什麼分別呢?對於禽獸,又何必去責難他呢?』所以君子有一生的憂愁,沒有一時的禍患;至於君子所憂愁的,倒也有的:舜,是一個人,我也是一個人;可是舜成為天下人的模範,德澤可以流傳到後世,我卻不免還是一個鄉里的俗人,這倒是可憂愁的。憂愁又怎麼辦呢?只要能使自己像舜一樣就是了。如問君子有什麼禍患,自然沒有了。對不合仁道的事不做,不合禮度的事也不做;倘若一旦有意外的禍患,而並不是自己的過錯所造成的,君子坦然地就不把它當作禍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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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原文
齊人有一妻一妾而處室者,其良人出,則必饜酒肉而后反。 其妻問所與飲食者,則盡富貴也。其妻告其妾曰:“良人出,則必饜酒肉而后反;問其與飲食者,盡富貴也,而未嘗有顯者來,吾將瞷良人之所之也。
蚤起,施從良人之所之,遍國中無與立談者。卒之東郭墦間,之祭者,乞其余;不足,又顧而之他——此其為饜足之道也。 其妻歸,告其妾,曰:“良人者,所仰望而終身也,今若此!--”與其妾訕其良人,而相泣于中庭,而良人未之知也, 施施從外來,驕其妻妾。由君子觀之,則人之所以求富貴利達者,其妻妾不羞也,而不相泣者,幾希矣!
譯文:
齊國有個人和一妻一妾共同生活。丈夫每次外出,都(說)是吃飽喝足才回家。妻子問跟他一起吃飯的都是些什么人,(他就說)都是有錢有地位的人。妻子對妾說:“丈夫(每次)出去,都是酒醉飯飽才回家,問是誰跟他在一起吃喝,都是有錢有地位的人。可是,從來也不曾見有顯貴體面的人到家里來。我要暗中看看他到底去什么地方。”
(第二天)清早起來,(妻子)便拐彎抹角地跟蹤丈夫。(走遍)整個都城,沒有誰停下來與他打招呼交談。最后(他)走到東門城外的墳墓中間,向那些掃墓的人乞討殘羹剩飯。不夠,又四下里看看,到別的掃墓人那里。這就是他天天酒醉飯飽的方法。
妻子回去,(把看到的一切)告訴了妾,說:“丈夫,是我們指望依靠過一輩子的人。現在卻是這個樣子。”于是兩人一起在院子里大罵,哭成一團。丈夫卻一點也不知道,還得意洋洋地從外面回來,在妻妾面前大耍威風。
14.※孟子曰:「伯夷,聖之清者也;伊尹,聖之任者也;柳下惠,聖之和者也;孔子,聖之時者也。孔子之謂集大成;集大成也者,金聲而玉振之也。金聲也者,始條理也;玉振之也者,終條理也。始條理者,智之事也;終條理者,聖之事也。智,譬則巧也;聖,譬則力也。由射於百步之外也;其至,爾力也?其中,非爾力也。」
翻譯:
孟子說:「伯夷,是聖人中最清高的;伊尹,是聖人中最負責任的;柳下惠,是聖人中最謙和的;孔子,是聖人中最合時宜的。孔子可以說是集諸聖的大成的。集大成的意思,就像奏樂時由金(鐘)聲開始,而以玉振(磬)收束。金聲是宣導(眾音)節奏條理的開始,玉振是收束(眾音)節奏條理的終結。開宣眾音,是要智慧並及;收束眾音,是要德能兼智。智慧,譬如技巧;聖德,譬如力氣。就像是射箭,在百步之外,能射到了,是你的力氣;至於射中紅心,那就不只是單靠你的力氣了!」
15.※《萬章下》
孟子曰:“伯夷,聖之清者也;伊尹,聖之任者也;柳下惠,聖之和者也;孔子,聖之時者也。孔子之謂集大成。集大成也者,金聲而玉振之也①。金聲也者,始條 理也;玉振之也者,終條理也。始條理者,智之事也;終條理者,聖之事也。智,譬則巧也;聖,譬則力也。由射于百步之外也,其至,爾力也;其中,非爾力 也。”
翻譯:
孟子說:“伯夷是聖人中清高的人,伊尹是聖人中有責任感的人,柳下惠是聖人中隨和的人,孔子是聖人中重時勢的人。孔子可以說是集大成的。所謂集大成,(就 像奏樂時)先由鎛鐘奏出聲音,後用玉磬收束。鎛鐘的聲音,是旋律節奏的開始;玉磬收束,是旋律節奏的終結。開始奏出旋律節奏,靠智慧;最後奏出旋律節奏, 靠聖德。智慧好比技巧,聖德好比力氣。就像在百步之外射箭,射到那個地方,是靠你的力氣;射中那個目標,就不是單靠你的力氣了。”
16.※告子章句上
告子曰:「性,猶湍水也;決諸東方則東流,決諸西方則西流。人性之無分於善不善也,猶水之無分於東西也。」孟子說:「水信無分於東西,無分於上下乎?人性之善也,猶水之就下也;人無有不善,水無有不下。今夫水,搏而躍之,可使過顙;激而行之,可使在山。是豈水之性哉?其勢則然也。人之可使為不善,其性亦猶是也。」
「語譯」:
告子說:「人性如同瀠洄漩渦的流水,引它向東方就往東流,引它向西方就往西流。人性的不分善與不善,就如同水性的不分東西一樣呢。」孟子說:「水性誠然沒有東西的分別;但也沒有上下的分別嗎?人性的向善,就如同水性的向下;人性沒有不向善的,水性也沒有不向下流的。譬如這水,用手拍擊它,使它濺起來,可以高過額頭;阻塞它,使它逆流,可使它往山上流,這難道是水的本性嗎?是外力的迫使才這樣的啊;一個人的可以使他變成不善,其情形也就像這個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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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告子章句上
孟子曰:「牛山之木嘗美矣。以其郊於大國也,斧斤伐之,可以為美乎?是其日夜之所息,雨露之所潤,非無萌蘗之生焉;牛羊又從而牧之,是以若彼濯濯也。人見其濯濯也,以為未嘗有材焉,此豈山之性也哉?」 (03:04開始)
「雖存乎人者,豈無仁義之心哉?其所以放其良心者,亦猶斧斤之於木也。旦旦而伐之,可以為美乎?其日夜之所息,平旦之氣,其好惡與人相近也者幾希;則其旦晝之所為,有梏亡之矣。梏之反覆,則其夜氣不足以存;夜氣不足以存,則其違禽獸不遠矣。人見其禽獸也,而以為未嘗有才焉者,是豈人之情也哉?」
「故苟得其養,無物不長;苟失其養,無物不消。孔子曰:『操則存,舍則亡;出入無時,莫知其鄉。』惟心之謂與!」
「語譯」
孟子說:「齊國牛山的樹木,本來是極美的,祇因為它鄰近大國的都城,被人們拿著斧頭柴刀砍伐完了,這樣還能保持它的美嗎?山上草木日夜所生長的,雨露所滋養的,不是沒有萌芽生出來;可是牛羊又隨著在那兒放牧,所以才弄成像那樣光禿禿的呀。人們見它光禿禿的,就以為這山不曾長過樹木,這難道是山的本性嗎?」
「存在人身上的,豈是沒有仁義的心嗎?他所以放失了他的良心,也就像斧頭柴刀對於樹木一樣,天天去砍伐它,還能好嗎?一個人,他日夜之所生息的,天明前的清明之氣,其好良心大半恢復,其惡與人本性本已相去不遠,然而他白天的所為,又將這點良心攪亂亡失了。這樣的反覆擾害,那連夜裡所生息的清明之氣也難以存在;夜裡清明之氣難以存在,就和禽獸相差不遠了!人見他和禽獸差不多,就以為這人本來沒有好的材質,這豈是人天生的常情呢?」
「所以如果能得到適當的培養,沒有一件事物不發育生長;如果得不到適當的培養,沒有一件事物不消失滅亡的。孔子說:『能持守就能存在,捨棄了就會亡失,出入沒有定時,也不知他居留的處所(方向)。』就是指的這心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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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盡心章句上(二十四)
孟子曰:「孔子登東山而小魯;登泰山而小天下。故觀於海者難為水,遊於聖人之門者難為言。觀水有術,必觀其瀾;日月有明,容光必照焉。流水之為物也;不盈科不行;君子之志於道也,不成章不達。」
「語譯」
孟子說:「孔子到了東山上面,就覺得魯國很小;到了泰山上面,覺得天下也變小了!所以看過了大海的人,認為其餘的都難以成為水了;遊學聖人門下的人,認為其餘的也難以再開口論學問了。看水也有方法,一定要看水的波瀾,水有波瀾,就知道水源的深遠。日月有光明,凡能容納光線的地方,一定能夠照到。流水這種東西,不注滿了低窪的地方就不會再流的;君子立志於道,不到文章外現的程度,是不會達到聖人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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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盡心章句上(二十六)
孟子曰:「楊子取為我,拔一毛而利天下,不為也。墨子兼愛,摩頂放踵利天下為之。子莫執中。執中為近之;執中無權,猶執一也。所惡執一也,為其賊道也,舉一而廢百也。」
「語譯」
孟子說:「楊朱主張『為我』,拔他身上的一根毛,而有利於天下,他也不肯做;墨翟『無所不愛』,即使磨禿頭頂一直到腳跟,只要有利於天下,他也肯做。魯國的賢人子莫,執守楊墨兩家的中道,執中道該是近道了;但(「中」是隨時隨事而變,不是死在一處)執中而不知權變,那麼仍然是執守一偏之見。所以嫌惡執守一偏的人,是因為他賊害正道,顧這一方面而廢棄了其他各方面。」
20.盡心章句下(五)
孟子曰:「梓匠輪輿,能與人規矩,不能使人巧。」
孟子說:「做木工車工的匠人,只能教人各種規矩法度,而不能傳授技術中的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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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盡心章句下(十四)
孟子曰:「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是故,得乎丘民而為天子;得乎天子為諸侯;得乎諸侯為大夫。諸侯危社稷,則變置。犧牲既成,粢盛既潔,祭祀以時,然而旱乾水溢,則變置社稷。」
「語譯」
孟子說:「人民是最重要的,社稷在其次,國君是最輕的。所以得到民眾的信任,就可以做天子;得到天子的信任,就可以做諸侯;得到諸侯的信任,就可以做大夫。如果諸侯的所作所為危害到國家的安寧,就更換他,另立賢君。如果犧牲全備,粢盛潔淨,又能按時祭祀,然而還是有旱災水災,那就另建一個新的社稷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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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為題組。閱讀下文,回答1-2題。[110學測]
甲 人之所以異於禽獸者,幾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舜明於庶物,察於人倫,由仁義行,非行仁義也。(《孟子》)
乙 「幾希」,言幾於無也,乃一線之象,非一點之象,凡事俱異。凡事之異無多,稍一差錯,則墮入彼中。如禽獸亦未嘗不知「庶物」,只是不「明」;亦未嘗不有「倫類」,只是不「察」;未嘗不有所愛,而不能「行仁」;未嘗不求所宜,而不能「行義」。舉凡日用飲食,俱有異處,而俱差不遠,此其所以必戰兢惕厲,無念無事不思求其所以「異」也。「存之」,謂存其所以異者,以要言之,謂之人道。(《四書箋解》)
1.下列敘述,最符合乙文對甲文「人禽之辨」詮釋的是:
(A)人禽在道德意識和日用飲食等各方面,都有很大差異
(B)禽獸亦具對外在事物的認知能力,且擁有情感和好惡
(C)人只要稍有過錯,在價值層次上,即墮入禽獸的範疇
(D)禽獸未嘗無仁義之心,但缺乏追求仁義的意志和智力
【測驗目標】作品的閱讀與理解、瞭解重要學術思想的形成、內涵特質及影響
(A)由乙文「凡事之異無多」、「舉凡日用飲食,俱有異處,而俱差不遠」可知,人禽在各方面上差異不大。
(B)由乙文「如禽獸亦未嘗不知『庶物』,只是不「明」;……未嘗不有所愛,而不能『行仁』;未嘗不求所宜,而不能『行義』」可知,禽獸亦具對外在事物的認知能力,與表達情感的能力。(C)乙文並未明確提及人稍有過錯,即墮入禽獸的範疇。
(D)乙文未提及禽獸有無追求仁義的意志和智力。
甲文語譯:人和禽獸不同的地方,是很微少的,只是人的天性裡有仁義罷了。眾人都不知仁義的可貴,將它拋棄,唯有君子知道它的可貴,而保存它。至於虞舜是位聖人,他明白萬物的道理,知曉人類的倫常,完全順著天性裡的仁義行事,並不是因為知道仁義可貴,才勉力去實行它。乙文語譯:「幾希」,是指差異很小,幾乎沒有的意思,但那微小的部分卻很緊要,有了差錯就像一條線一樣清楚劃分開來,而不是一個點了,凡事皆有差異。所有事情的差異不多,只要一不小心,就會落到另一件事情的範疇。如同禽獸並不是不知道萬物,只是不能明白其道理;也不是不知道倫常的類別,只是不能察覺;也不是不知道如何去愛,而是不能實行仁;也不是不知道尋求合宜的方法,而是不能實行義。舉凡日常生活中,皆有不同的地方,而都相差不遠,因此必須要以戰戰兢兢的態度警惕,以心無旁念的態度去尋求他們之間的差異。「存之」,即所謂保存他們之間的差異,如果要用言語表示,就是人道的表現了。
2.依據甲、乙二文,君子面對「幾希之異」的態度是:
(A)嚴別差異,彰示人道的尊嚴和價值
(B)存同去異,建立物我共同遵循的仁義準則
(C)異中求同,探索萬物在紛殊表象下的共同本質
(D)尊重差異,體認萬物平等,脫離以人為本位的思考
【答 案】A
【測驗目標】作品的閱讀與理解、瞭解重要學術思想的形成、內涵特質及影響
【試題解析】甲文認為人禽的差異很小,只在於仁義的有無,且只有君子才能知道仁義的可貴,進而保存之;乙文則詳細說明,因為凡事的差異不大,故要有仁義之心才能明辨事物的道理,並且要以戰戰兢兢的態度,辨別其中的差異,展現人道的價值,由二文可知,君子面對「幾希之異」的態度應為(A)嚴別差異,彰示人道的尊嚴和價值。
3、孟子曰:「仁者如射,射者正己而後發,發而不中,不怨勝己者,反求諸己而已矣。」(〈公孫丑上〉)這段話的意義,與下列孔子言論契合的選項是:
(A)求仁而得仁,又何怨(B)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C)唯仁者,能好人,能惡人(D)君子無所爭,必也射乎。揖讓而升,下而飲,其爭也君子(93學測)
答案:B(實踐仁德要憑自己來下工夫,難道還憑別人嗎?」)
4.下列《孟子》文句, 說明「學習成效受客觀環境所限制」的選項是:
(A)離婁之明, 公輸子之巧, 不以規矩, 不能成方圓
(B)人之所不學而能者, 其良能也; 所不慮而知者, 其良知也
(C)一齊人傅之, 眾楚人咻之, 雖日撻而求其齊也, 不可得矣
(D)人之有德慧術知者,恆存乎疢疾。獨孤臣孽子,其操心也危,其慮患也深,故達(96學測)
(A)出自〈離婁上〉離婁之明,比喻視力極佳。離婁,黃帝時人,相傳能視百步之外,見秋毫之末。公輸子為春秋時魯國的巧匠魯般,相傳曾發明雲梯、刨等工具,土木工匠奉為祖師。語譯:「即使具有離婁的絕佳視力,公輸般的技巧,若不用規和矩這二樣工具,也不能畫成標準的方圓。」意謂人的學習就如畫成方圓一樣,有賴外物的助益或典範約束,沒有工具,就限制了方圓的準確性。
(B)出自〈盡心上〉。語譯:「一個人不待學習就會的能力,是天生所具有的能力;不待思考就能知曉的能力,是天生所具足的知覺。」此句強調天賦善性,不待學而能,與後天環境無關。
(C)出自〈滕文公下〉。語譯:「有個齊國人教導他(楚大夫)齊語,卻有一大堆楚國人鬧哄哄的說著楚國話,就算每天拿鞭子打他,要求他講好齊國話,這是不可能的事。」此句在強調學習環境的重要。
(D)出自〈盡心上〉。語譯:「一個人具有道德、智慧、學術與知識的操守,常常是因處於困阨的環境而磨練出來。尤其那些被疏遠、孤立的臣子與失寵的庶子,他們的居心常存有憂患意識,考慮事情亦較深遠,所以容易通達事理。」此句是說明困阨的環境更能歷練人的心志。
5.關於下引文字,敘述不正確的選項是:
子路,人告之以有過,則喜。禹聞善言,則拜。大舜有大焉,善與人同,舍己從人,樂取於人以為善。自耕稼陶漁以至為帝,無非取於人者。取諸人以為善,是與人為善者也。故君子莫大乎與人為善。(《孟子.公孫丑》)
(A) 「大舜有大焉」,「有」同「又」,意謂舜又比子路和禹更偉大
(B)「子路,人告之以有過,則喜」,子路喜其得聞己過而改之,是勇於改過的表現
(C) 「自耕稼陶漁以至為帝,無非取於人者」,「耕稼」謂種田,「陶漁」謂以陶器撈魚
(D) 此章言聖賢樂善之誠,並無人我的區隔,所以,別人的善可以用來充實自己,而自己的善也可施予別人(96指定)
【試題解析】引文翻譯:子路這個人,有人把他的過失告訴他,他就非常喜歡;夏禹聽見人家有很好的言論,就虛心拜受。偉大的舜又比這兩個人偉大:他能和他人共同行善,沒有人我之別,並且能捨棄自己的不善,接受別人的善,且樂於採取別人的長處,拿來行善。從他微賤時從事耕種、燒窯、打漁等行業,一直到當了帝王,沒有不是採取別人的長處,自己照樣去做。採取別人的長處拿來行善,也就是幫忙別人行善。所以君子的美德沒有比幫助別人行善更偉大的了。(C)「陶漁」指「製作瓦器、當漁夫」
【答 案】(D)
【試題解析】(A)《墨子》並非語錄體。(B)《論語》非孔子親撰,乃孔子弟子及再傳弟子所撰。(C)《孟子》屬於語錄體,而非專論。
31-32為題組。閱讀下文,回答31-32題。(110學測)
夫足下之書,始所云者欲至乎道也,而所質者則辭也,無乃務其淺,忘其深,當急者反徐之歟!夫道之大歸非他,欲其得諸心,充諸身,擴而被之國家天下而已,非汲汲乎辭也。其所以不已乎辭者,非得已也。孟子曰:「 」此其所以為孟子也。今足下其自謂已得諸心、充諸身歟?擴而被之國家天下而有不得已歟?不然,何遽急於辭也?(曾鞏〈答李沿書〉)
31.上文 內最適合填入的文句是:
(A)予豈好辯哉?予不得已也 (B)無辭讓之心,非人也
(C)不以文害辭,不以辭害志 (D)盡信書,則不如無書
【答 案】A
【測驗目標】文法結構的辨識與應用、作品的閱讀與理解
【試題解析】前句提及有些人之所以不停發表言辭,是因無可奈何、必須如此,故選(A)。(A)出自《孟子‧滕文公下》。語譯:我哪裡是喜歡辯論呢?我實在是不得不辯啊!(B)出自《孟子‧公孫丑上》。語譯:沒有辭謝退讓的心,算不得人。(C)出自《孟子‧萬章上》。語譯:不可以拘於文字而誤解辭句的意思,不可以拘於辭句的意思而誤解了作者的本意。(D)出自《孟子‧盡心下》。語譯:完全相信書上的話,那倒不如沒有書。引文語譯:你的信,開頭說希望能以事理為重,但你所追求的卻是文采,這難道不是致力從事表面工夫,忘記根本,該急於學道反而怠慢了嗎!發揚事理沒有其他方法,要發自內心,充盈全身,使道德理念擴大而廣覆國家天下才能停止,而不是急切追求言辭。有些人之所以不停發表言辭,是因無可奈何、必須如此的。孟子說:「我哪裡是喜歡辯論呢?我實在是不得不辯啊!」這就是孟子之所以為孟子的原因。如今你自認為已經發自內心、充盈全身了嗎?為了使道德理念擴大而廣覆國家天下而逼不得已嗎?如果不是這樣,為什麼忽然急於追求文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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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樹禮老師談四心(01:43:54秒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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